
「記憶中的形象,一但在字詞中固定下來,就被抹除了。」出去前那晚,你又進入我的夢裡,化身成屬於我的另一個男人,夢裡的你說「女兒,妳哭得這麼傷心爸爸也會難過的。」還有你的背影。背影從光裡來,又從光裡走。醒來的那一刻,所有感覺都是真的,真實到也不需要眼淚的洗滌了。光都很乾淨。
一年前和一年後都得自己上路,那麼這一年對我來說有一種恆久的意義。
我再也別妄想著離開沙漠了。
哪裡容得下我,我就能多待一會。我到底是虛渡了一年,還是虛度了這一年以前的所有時間,就連你也無法回答,我自己也無法辯證。
那裡的圍牆比我家還高頂端的鐵絲刀生鏽得發黃,那裡的雲就像是抹上去的,海的顏色和你照片的幾乎一樣,天空與海浪或許你早就看膩了。海底動物的語言是美得冒泡。魚在水裡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嗎?上岸後大家都變回人了。有一次你說的星星很多,這天我卻沒有一顆看得清楚。
沙漠,也許也有一個城市,馬可波羅告訴我的,我想我就住在那裡,那裡就住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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