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ne 14, 2009
The end
我願意幫這樣的音樂寫一個劇本。
那些句段每日每日在想像中上演,自導自演,自己流淚。學期快結束了,我一點都不知道這學期怎麼過的,姐,我想知道妳是怎麼過這十年?病痛與惡夢同糾纏,歇斯底里與抑鬱自殘越來越走向無意識的動作,暫時回神可以暫時解救,那在這之後呢?
我的手指違背我的心思,我的眼蒙蔽我的樂園,Alien,其實身體才是我的不定時炸彈,不定時內爆。我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解救,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已不用再被慾望擺佈時,他應該可以離開了。
有一個故事說,一個人他老是告訴村民他明日將亡,但每一日他都如同往常在街上遊蕩,重複昨日的話,漸漸的村民已經不再理會他,不再擔憂他,有一天,他不在街上遊蕩,消失了,村民到他家才發現那人死在床上好幾天了。
我覺得任何的死亡都不是自己選擇的,但都是自己接受的。
每天獨處的時候我都覺得要接受這樣一份禮物。
接受你寄來的大學禮物,接受你第一次告訴我你知道我要的,接受過去和現在的殘缺,接受那些我不想接受的。但我要接受了。
給我一張遺照,有時候我也可以聽見背景音樂的輓歌,感覺到天空的低沉,那一天我們臉上都很蒼白,那一天台北沒有陽光也沒有下雨,天氣和今天一樣。我會把東西都收得整齊俐落,盡量一塵不染。我會掛好每一件服飾,擺好每一雙鞋子,擦乾淨擺在桌上的鏡子,把行事曆上今天以後的日子撕去,放在與你的信封裡,信封堆滿了角落的郵筒,我自己做的,雖然不過就是隻紙箱子,裡面滿滿都是我的話,同妳說同她說同你說同你們說,我最深沉的感情是一封封的堆疊。我想把紅傘打開,因為那是它最美的樣子,書們也要排好,你們永遠是我最乖巧的寶貝,之前我看著你們,現在你們看著我,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我想黑黑的離開,就像母親說我出生的時候也黑黑的來,卻想不到後來我變得很白,某一些遺傳讓我驕傲也讓我沮喪,在記憶裡面也有情緒的。我梳理了一些稀疏的頭髮,掉下的都好好地放在塑膠袋裡。我坐在床邊吸吐最後一種進出鼻息肺腔的氣味,再也不可熟悉的感覺,足夠完成我的絕望。
我想起最後那天早上,離開你家的陽光,那些開始過曝的記憶,已經不可稱作色彩。我很慶幸這時間完全屬於我和你,我依然可以與你對話親暱的深刻的雋永的恰如其分的,然而再多形容詞也會毀壞這份美好,於是我淡淡的擰熄,脫下鞋子,我仍舊深愛赤腳的直接,感受著床鋪的軟呢,我躺下,沒有一點不舒服,一切彷彿隔日的貼近隔日的遺憾,你幫我拉上棉被,世界就像你還沒來過一樣,我的生活就像沒有過你的溫柔那樣,他們都很平靜,雖然平靜也是一種悲劇。
我的眼看著天花板,我的視線看著你,模糊然後淡化,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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