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夢到女人懷孕,滿是喜悅,我就要被自己的夢魘逼瘋,幻覺是錯誤的,現實也只是錯誤的指證,能夠拿出什麼來悔過,都是自己親手摧毀的,我搞砸了每天早晨的陽光,每個夜晚的靜默,而自知終將走回歸途,從夢中從血中從我已不可借由假想取代的記憶中步履在他人屍體橫陳曝曬中,奧茲維茲裡一具具枯槁的乾癟,那些死亡掛在我的思考裡。
國小的時候,一個男同學在課堂上拿刀子深深從左手心劃到動脈,汩汩的鮮血我怎麼也清除不了,在記憶裡。我以為他幫我完成了一部分的幻想,他告訴我,只是好玩而已。
K說我左腦發達,基於木村的說法,我們都應該多吃香蕉,補充糖份,讓大腦好好運作。
早上的時候,我的胃在發燙,我的左眼浮腫,指頭冰冷,妳知道,我一定只能回答妳,最好也不過還沒死,最壞也不過死不了,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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