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回來, 酒泉街的路上, 中年男子在我耳邊說搶劫就訕訕地過了馬路, 他回頭張望我的冷漠, 在這種時候我想著這就是台北式的歡迎光臨, 我以為他應該在撇回頭的一瞬被大卡車極速衝撞, 但沒有。也沒有剎車聲, 沒有號誌失控兀自閃爍的冷感, 一切冷靜。搭車時, 我想每個人都應該搭巴士,南來北往的景色什麼都美, 有雞有豬跑得比車還快, 誰說這不荒謬?我聽了Hammock是最要不得的, 這可以獻給所有被鄉愁拋諸腦後的人們, city in the dust in my window. 我在鄉愁裡是可以被遺忘的。All of your children are addicts, mom. 夜車讓我平靜。we will say goodbye to everyone. 聊勝於無可以是真理嗎?This kind of life keeps breaking your heart. 誰比誰想像得還脆弱, 就比自己想像得還堅強。Maybe they will sing for us tomorrow. 袋子裡擺著一包冷凍醃肉, 失溫滲著水, 回程的車上不只濕了牛仔褲。
我已經被這個城市俘虜, 台北是我的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就算雖然我只有一個如同碎片般的小房間。而且沒有寵物。
生日的時候看永遠的一天, 這大概是我的未竟電影, 妹妹聽到配樂跑出來說, 她看過了, 我希望
我永遠看不完。聖誕夜我在離挪威森林最近的戲院看挪威森林, 很怪, 怪不得雨不停, 胃也抽筋, 前面的挪威森林早就不是挪威森林了, 後面的挪威森林也不挪威森林了, 電影到底什麼時後能夠放過小說?跨年煙火到底長怎樣?大家是為了等待煙火後的平靜吧。剛看完Blue Valentine, 也有煙火, 好熟的間奏跑進去, 苦苦的, 好像所有窮途末路的愛各有各的模樣, You always hurt the one you love. 看完片子就餓, 烤了法國麵包配姨媽做的豬肝醬, 泡奶茶, 就好吃得要命, 但剛剛看片時一直胃液逆流很不舒服, 應該說是蠻難過的。
回來也好, 工作快結束了也好, 劇照也好, 拍專題也好, 短髮也好, 誰也好, 抑鬱可以不成人形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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