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22, 2010

一個人還能為病所苦到如何的地步?一邊發燒一邊看完紐約浮世繪, 那是些真正會教人心臟掉格的片子。讓瘋子演正常人遠比讓正常人演瘋子更有可信之處就是這樣。燒在身體裡, 蔓延之處就是戲, 是無法下戲。我無時不感到一種火光處處的矜持。

我看著因沉重而陷落的書架, 像看著自己的生活。或許有一天我會如釋重負了, 但就像沒有書的書架,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期待什麼。
除了百無聊賴。
是的, 我正百無聊賴。
這樣的日子也是麻藥一種, 人在活動著, 心卻一直萎靡下去, 該寄望些什麼呢?不可能了, 我沒有開始什麼, 只想自己拖著自己吞吞的走。走到現在, 攤在這裡, 沒熟的魚肉黏在魚骨頭上, 死不乾淨。
這些, 都是八月的事了。

現在每個人都開學, 我還在山上上班, 端別人的食物, 按別人的快門, 我越來越少拍自己的照片, 因為好多懷疑, 但沒有停止。暑假讀了阿布的傳記讓我為之一振, 他的人生和照片一樣, 從哪裡開始都很精彩。目前只有學校讓我生怨, 圖書館還是沒開, 我每天都走到永建圖書館, 我終於辦了借書證, 終於看了焚舟紀, 卡特根本是魔女, 我在她面前顯得好無力好虛弱。小世界實習開始了, 亂七八糟, 俗不可耐阿。課表裡唯一只能期待文化研究。
夏天就結束了, 我能做的是買了一頂毛帽和皮大衣, 聽聽yo la tengo來悼念這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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