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的副作用和生病的感覺相距不遠,如果也是另外一種以毒攻毒就好了。劇痛之後告訴你一切都不用擔心,一種痛可以止住另一種痛。但是我沒辦法休息,樓上的住家在裝潢,他們把房子賣了,建商在把格局打掉重建,估計看看這會多麼惱人,多惱人的噪音。我說想去買耳塞,姨媽說沒用的,就算你耳朵聽不見,你的眼睛鼻子都聽得見。姨媽是詩人阿!
肚子超痛的,我打滾了。
我把福婁拜拿下來但一頁也沒翻,集中不了注意力比照片還要失焦。不過也可能是三日不看電影面目可憎的蒼白空洞罷了。下午看hanake的隱藏攝影機也好可怕,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說著人性有多卑賤卻又愛不釋手?
現在沒這麼痛了。
發高燒的時候做了可怕的夢,夢是什麼我大部分忘了,現在常常一醒過來就忘記夢到什麼,只剩下一些支離破碎的感覺。那個夢裡大家都是瘋子,每個人都歇斯底里的在派對,派對是啃骨噬血的樣子吧,我幾乎反胃冒汗和著全身發燙跳起來,凌晨五點。起來的時候好想哭,原因是居然整個公寓只有我是最晚起來的,舅舅三點起來抽菸看地理頻道,姨媽和妹妹要上班上課通車都早起。我感到一種倖免於難。
又痛了。
這是反覆不已的折磨。
已經好幾天沒有寫東西了,胎死腹中,難怪現在肚子痛。前幾天去達蓋爾拿了黑白的沖掃,誤打誤撞就發現第五階了。我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方向感亦無法不從中感到可悲。我又自棄又自憐,全被老師說中了。
現在一點,平靜了一點。有嗎?
我看到歐洲魅影影展台大電影節女性影展金馬影展,這些年復一年要折磨我什麼?
肚子又痛。
前幾天在夜市遇到她,其實只有我看見她,我又害怕又羞恥,把臉全放進圍巾裡,她會記不得我的名字就像我記不得她的名字那樣。她和路上的女孩沒什麼兩樣,只是因為我們是在那裡認識的。
我想要寒假去南歐,但是我不想重操舊業。那就當作一個異想天開的夢想好了。
繼續的痛著,我蜷曲著。
我對著病痛卑躬屈膝的,在緊要關頭我會斷尾求生嗎?還是待死時留個全屍,在河流之上作一具漂浮的夢魘?順著流向我好像可以以為自己自由了,出海口閃著靜謐的浮光。
3 comments:
隱藏攝影機!你看過那部片了。
我喜歡那部片。
今天跑去真善美看白色緞帶
金馬居然拿這部作閉幕我覺得好有勇氣
妳常常換暱稱我都快不知道是誰了
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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